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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她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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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雲清頓時就怔了!

“娘親…”雲清怔怔喊道。

白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雲清問道:“雲清,你說什麽?”

雲清沒有回答白月的話,而是盯著水晶棺材裏的女子。她不會看錯,這就是她的娘親。娘親不是已經死在了大楚,早就葬了麽?為什麽會出現這裏?為什麽會躺在祁府禁地的水晶棺材裏。雲清又想起那個假禁地的那幅她娘親的畫像,還有那晚她所偷聽到的話。她總算是明白了,祁明陽那晚為何會說:只有這樣才能把你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了。

這句話是什麽含義了。他是把娘親的屍體從墓地裏挖了出來,帶到了這禁地裏。她也總算明白了祁明陽為何每年都要閉關三天了。她都差點忘記了,幾天前,正是娘親的忌日。可是當時她一心想要尋藥,當年娘親死的時候她又太小,真正的木雲清對於這個日子也記得很模糊的。但如今一看到這口水晶棺材,看到棺材裏所躺著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明了。

“娘親…”雲清隔著棺材喊道。心裏的恨意頓時又湧上了心頭來。

祁明陽、祁明陽、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這下,白月總算是聽清楚了。雲清喊這個棺材裏的女人娘親。難道…她就是雲清的娘?可雲清的娘怎麽會在這裏呢?

“雲清,她…她是你的娘親?”白月盯著水晶棺材裏的女人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道:“可你娘親不是早就已經…十幾年時間過去,你娘親不可能還是和以前一樣完全沒有變啊。”

死了十幾年的人,早就該變成一堆白骨了。可棺材裏的女人卻還保持著年輕貌美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歲月劃過的痕跡。更看不出來躺在棺材裏的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白月的話也提醒了雲清。一個人如果死了那麽多年不可能還保持著和從前一模一樣的容貌。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是祁明陽在娘親的身上放了一種特殊的藥,可以讓死去的人保住容貌。

可現在不管怎麽樣,不管娘親變成了什麽樣,她要帶娘親出去。她不能把娘親放在這裏。

“雲清你看,棺材裏是什麽東西?”白月一直盯著棺材裏仔細的打量著,又突然驚呼一聲,“你看看那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藥。”

雲清隨著白月的聲音看去,在她娘親的手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木盒子上刻著幾個很奇怪的文字。這些字,雲清並不認識。而木盒子用鎖鎖了起來。難道她要找的‘離魂散’就在這個木盒子裏。當年祁明陽用‘離魂散’害了娘親,而此刻,祁明陽把‘離魂散’給娘親做葬品了麽?

“雲清。”白月又喊了一聲。知道此刻雲清的很難受。如果換成是她,她肯定會更加崩潰的。這一路走過來,雲清雖然沒有和她提起過自己的身世,但也聽南宮錦多多少少的提了那麽一點點。所以她能明白雲清現在心裏一定是恨不得去殺了祁明陽。

若說崩潰,她還不至於到崩潰的程度,只是看到自己娘親的屍體在這裏,心裏的恨意又被燃起了而已。占用了木雲清的身體那麽久,她似乎已經和木雲清合為一體。木雲清的喜怒哀樂全都會在她的身上展現出來。特別是每次一觸碰到她娘親的事情,她那種情況就更加的明顯,而且是怎麽也控制不住。有時候,她都會懷疑,自己就是這裏的人,就是真正的木雲清。

“我沒事。”雲清冷靜了下來。

她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裏是什麽樣的目的。現在,藥她要拿走,人她也要帶著。只是現在就憑她和白月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這口棺材帶走。更不要說,貿然帶走她娘親會有什麽後果了。她現在不知道祁明陽究竟在她娘親身上放了什麽特殊的藥才保住了娘親的屍身不變。所以,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她萬萬不能動。

“雲清我們還是先拿藥。出去在說。”

“不行。”雲清立即阻止喊道:“不能拿。”

那突然阻止的話讓白月嚇了一跳,打開的到一半的棺材也被嚇的停止了。棺材只打開了一半。白月問道:“我們不就是來找藥的麽?為什麽不能拿?”

“我們現在把藥拿走了。萬一祁明陽回來看到,他一定會發現禁地裏有人來過,下次想要在進來禁地可就難了。”

雲清想,既然祁明陽把密道口就開在自己的房間床下,一定是常常到禁地裏去。那麽就很容易發現這盒子不見了。一旦她們拿走了盒子,祁明陽發現,下次她想進來帶走她娘親可就難了。有可能祁明陽還會將棺材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甚至惱羞成怒毀屍滅跡也有可能。

“你說的對。”白月一聽雲清的這番話點了點頭,“那我們還是快走吧。”

“把棺材蓋好,放回原位。還有這裏的東西不要亂動。”雲清道。

兩人正要把水晶棺材蓋蓋起來,從另一個通道裏走出來的祁容喊道:“別亂動。小心裏面有機關。”

這一聲更是嚇得白月連忙的住了手。雲清也停了手看著突然出現的祁容,又看了一眼棺材裏的女人。祁明陽的愛,愛的那麽變態。為了將娘親留在他的身邊選擇了這麽殘忍的方式。那麽他也有可能為了防止被人有一天闖進禁地動了棺材,一定在裏面布下了機關也是有可能的。

祁容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找到了麽?”

白月氣懨懨的回道:“找到了,就在棺材裏。不過雲清說了,不能拿。”白月說完了又看著祁容,“你在另外一邊有沒有找到。”

祁容搖搖頭,“那邊什麽也沒有。”

然後走近了水晶棺材。等到祁容走近了,看到棺材裏的人,那一刻也和雲清剛剛的表情一模一樣的怔住了。

不可置信的臉上充滿了震驚,嘴裏喃喃了一句,“顏姑姑…”

這一句顏姑姑讓雲清和白月同時望著祁容。白月更是好奇了,“你叫她顏姑姑?”然後又看了看雲清,“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啊?怎麽你叫她顏姑姑,你叫她娘親。”

“你說什麽?”祁容看著白月和雲清。臉上的表情無比的覆雜。

“我說你們是什麽關系。”白月被祁容的表情嚇了一跳,指著雲清和他道。

“你是顏姑姑的女兒?你就是顏姑姑當年執意要生下來的清妹妹?”

祁容看著雲清,他怎麽就怎麽糊塗,清妹妹就在他的身邊這麽久了,他居然一點也沒有發現。

“是。你又是誰?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雲清看著祁容。還有,他叫自己清妹妹,那句‘顏姑姑執意要生下來的清妹妹’又是怎麽回事?祁容他知道些什麽?

聽到雲清親口承認,祁容突然笑了,“真沒有想到,十六年後,我還能在見到你。當年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可能等到足月在出生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還有,你為什麽叫我娘親姑姑?”

祁容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那個時候我很小,不明白祁明陽為什麽不喜歡府裏的任何一個夫人卻納了許多的女子回府,直到那一年,祁明陽救回來了一個美麗的女人回來。那個女人來到府上後,府裏的女人都被祁明陽冷落了,我娘也是。後來,我偷偷的跑去想看看那個女人究竟長成什麽樣。可以讓祁明陽冷落了一院子的女人。直到看到了我才發現,那個女子,真的很美,美到令人窒息。但同時我也發現了一點,這府裏的女人都很像那個祁明陽救回來的女人,但卻都不像。那時候小,我不明白,直到後來才知道祁府裏的女人,都是那個女人的替身。包括我娘。”

“後來呢?發生什麽?”聽到祁容的一番話,雲清突然很害怕自己就是祁明陽的女兒。她可一點也不想成為祁明陽的女兒。這只會讓她覺得惡心。

“後來!”祁容沈思了一下,又道:“後來,因為那個女人的到來,祁明陽幾乎殺光了府裏所有像她的女人。我娘也是死在了祁明陽的刀下。”

聽到這裏,雲清和白月震驚。祁明陽果然是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他殺了你娘,你這麽多年為什麽不殺了他替你娘報仇。”雲清道。以祁容的手段,想要殺了祁明陽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可偏偏祁明陽現在卻還活的好好的。

“我答應過我娘,不管祁明陽做了多少的罪孽,饒他不死。”祁容淡淡道。提起這一段往事,他似乎已經是心如止水的狀態。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了。祁容又看著雲清,道:“我也答應過顏姑姑,不殺祁明陽。”

為什麽?

聽到這最後一句,雲清怔住了。娘親為什麽會這樣說。難道,娘親真的…?

祁容似乎知道雲清在想什麽,又道:“祁明陽當年救了顏姑姑還有你一命。顏姑姑離開時說過,不管他做了什麽,看在這份恩情上,饒他一死。”

雲清盯著祁容,聽著祁容的話,祁明陽救娘親回來的時候娘親肚子裏就已經有她了。所以說:她和祁明陽沒有絲毫關系。

“那你呢?你又為什麽會喊我娘親為姑姑。你娘因為我娘而死,你應該恨她才對?”雲清盯著祁容,想從祁容的臉上看出什麽。可祁容的臉上平淡,看不出任何的東西。

“當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祁明陽當年不止殺了我娘和全院的女人,他同樣也想殺了我。是顏姑姑救了我。那兩個月,是顏姑姑護著我,把我帶在身邊才逃過了祁明陽的魔掌。”祁容又看著雲清道:“而你!顏姑姑當年身受重傷卻還懷著你。當年祁明陽救顏姑姑回來時,千方百計的想要把你給打掉。是顏姑姑小心的護著你才逃過了一劫。當年我偷偷聽了祁明陽和顏姑姑的對話。若顏姑姑執意要生下你,只怕是要一屍兩命。可顏姑姑執意要生下你。後來,顏姑姑逃出了祁府,逃離了西越。這些年,我一直也在尋找顏姑姑和你的下落,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顏姑姑就在這祁府裏,而你也來到了這裏。”

說完了,祁容走到了水晶棺材面前,看著裏面躺著的女子淡淡道:“顏姑姑,當年你舍命護我。我答應過你,也曾發過誓,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和清妹妹的。我在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了。”

聽完了祁容的解釋。雲清總算是明白了。也了解了自己和祁明陽是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

“祁容,我要帶娘親走。你若真的想做些什麽你就幫我把娘親帶出去。”十幾年前娘親不願意待在祁府,不願意和祁明陽在一起,現在,娘親死了,她也相信,娘親是想離開這裏的。

“我幫你。”祁容道。

當年他對兩位救命恩人的承諾已經做到了,留了祁明陽一命到這麽久了。接下來的日子裏,祁明陽就自求多福吧。

“雲清,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我們現在沒有時間了快離開這裏。”白月道。聽完了祁容的一番話,已經是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了。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了。

“清妹妹,白月姑娘說的沒錯,要將顏姑姑帶出去,現在不是時候。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番。”祁容知道了雲清的身份一下子就從雲姑娘親切的稱呼為清妹妹了。

“嗯。”雲清看著水晶棺材裏的人,又看了看裏面的木盒子點了點頭。

三人合力將打開的水晶棺材正準備蓋上。進來禁地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故事,白月對這位真的是非常好奇了,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這一看就出神了。一不下心,把自己的手就卡在了棺材裏面去了。

“啊…疼!”白月喊道。

那棺材正卡住了她的手,疼的白月叫了一聲。

一聽白月的叫聲,兩人就連忙的將棺材推開一點,讓白月的手從裏面拿出來。白月的手在裏面動了動,一步小心就碰到了王洛顏的臉。突然,一陣觸溫感襲來。白月一下子就懵了。手立馬就從棺材裏抽了出來,臉上被嚇的蒼白一片的,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恐,禁地裏只聽見白月大叫了一聲,“她還有溫度,她沒死!”

------題外話------

真的沒有死麽?

祁容又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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